的规矩太多了些，让人有些不舒服。

随后散往的太学考生们把原因也散到了各处。

“考得好吗？”

“好，爹爹，孩儿感到有把握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真的，孩儿此次定然能过了省试。”

“别说大话，警惕被人取笑。”

“爹爹，孩儿真的有把握。”

“……”

太学的考生们都喜笑脸开，只是记得规矩，没把考题被猜中的消息放出往。

这让别人有些不齿。

“他们太自满了，上一科的成功让他们忘乎所以。”

“是的，所以这一科就该给他们当头一棒！”

很多人都是这般想，随着人流散往，本日贡院门外产生的一切都在散布。

韩琦得知后只是摇头，对欧阳修说道：“你不是找沈安来敲打过了吗？为何太学还这般自得？”

欧阳修茫然道：“说了是说了，不过……年轻人，总是要吃亏才知道教训。”

韩琦点头，“是了，他的路太过顺畅，此次该摔一跤才好。”

“叫上枢密院，咱们往见官家。”

赵祯卧床不起，但宰辅们逐日都会往寝宫外问候。

等到了福宁殿的西阁外时，韩琦先问了病情。

御医王翔说道：“官家在不断恢复之中，某有把握……”

他很是自负自己的医术，韩琦闻言含笑道：“若是如此，某保举你的大功。”

王翔退后，韩琦带着宰辅们在外面行礼。

“诸卿辛苦了。”

双方都没见面，赵祯在里面听着他们的汇报，或是简略说几句，或是沉默。

说完政事后，韩琦感到气氛太严正不好，就笑道：“官家，本日省试结束，太学的学生们很是自负，在贡院外就说必中。”

赵祯靠在床头，闻言也笑了笑：“年轻人嘛，沈安不也经常自负满满的吗？这是言传身教。本来朕该说他们轻浮，可想着朕年轻时也曾经这样过，所以……有些憧憬啊！”

韩琦在外面说道：“如此臣等告退。”

赵祯在里面应了，等他们一走，这才喘息了几下。

“帝王之道首在威严，威严而不可测，于是臣下忠心不变，你可懂了？”

“是，孩儿懂了。”

边上坐着的赫然是赵曙。

赵祯干咳了一声，赵曙就拿了温水给他喝。

喝了一口温水，赵祯看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宰辅要郑重，否则本日一个主意，明日一个主意，帝王头痛不堪。”

赵曙点头，“从前孩儿曾认为宰辅们太过暮气沉沉，可如今看来，这不是暮气，而是郑重。大宋很大，不可轻忽。”

“对，就是这个道理。”

赵祯的眼中多了回想之色：“可听到太学的学生们朝气蓬勃，我也不禁为之精力一振，可见帝王之道在于平衡。”

……

第三更送上，晚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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