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？沈安感到和赵祯驾崩时产生的某些事情有关系。

焦虑症患者会把某些坏事放大，会直接考虑最坏的成果，从未有过乐观的想法。

于是赵曙就焦虑了，然后发狂

是谁？

沈安在揣摩着这事儿。

“你很聪慧。”

李璋察觉了自己的毛病，他缓缓倒酒，就在那细微的水声中说道：“官家的身子不稳固，当然，某认为四五年之内应当不会有问题。可你要做好筹备。”

四五年？

沈安感到李璋太乐观了些，他抬头，说道：“此事某会警惕。若是将来有事，某认为当在宗室。”

李璋笑道：“和你说话很省事。”

“秦臻怎么没来？”

秦臻没法来。

他被扣住了。

十余名巡检司的军士拦住了他和两个手下，很认真的说道：“刚才那边有人被偷了东西。”

秦臻和手下是便装，可那气势一看就不是小偷泼皮。

秦臻皱眉道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他不是傻子，从这些军士的眼中，他看到了些不妥。

他来汴梁的目标就是操练水军，顺带给枢密院过过目。

这条路若是走顺了，以后他铁定就是水军的大佬，所以有人想坑他。

按照他的本性应当是硬闯，可这里是汴梁，闹大了之后对他没半点利益。

他强忍怒火，说道：“某要往赴宴。”

“赴宴？”

一个军士轻浮的道：“谁的宴？”

“沈安沈待诏。”

秦臻没见过变色龙，但听说过。

据说这种生物会根据环境来转变自己肌肤的色彩。

现在他就看到了。

“沈待诏？”

秦臻看着那张脸马上就多了怀疑，然后又多了谄谀，忽然感到这里分歧适自己。

“对，就在前面的酒楼。”

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，何况他只是个武人。

所以秦臻没法，只得低姿势解释。

这里是御街，经常有官吏往来，甚至还有些皇亲国戚，所以一个武人，你说话的声音都得小一些。

“秦臻！”

这时前方的酒楼探出来个脑袋，秦臻拱手道：“待诏稍等，某马上来。”

他筹备再解释一下，可刚转身，却创造身后没人了。

“军主，他们刚才都跑了，跑的好快！”

“军中的兄弟估摸着都没他们那么快。”

秦臻摇头叹道：“都被荒废了。”

一路往了酒楼的二楼，沈安先容道：“这位是李殿帅。”

秦臻心中一惊，行礼道“见过殿帅。”

李璋微微点头，起身道：“你们喝吧，某回往了。”

在赵祯身材不好的情况下，任何意外都不能出。作为殿前司的老大，李璋不能给外界任何毛病的信息。比如说和某些文武官员私下见面

他能多留一会儿，就已经算是在冒险。

秦臻不懂，沈安却明确。

送走了李璋，沈安和秦臻坐下，问道：“可要歌姬？”

秦臻摇头，“某从不往青楼。”

沈安心中满足，于是和他慢慢的饮酒。

秦臻的酒量不错，酒到杯干，吃菜也很生猛，完整就是豪放的做派。

沈安置下筷子，忽然问道：“你觉着大宋该如何往经营海外？”

这是个大标题，但作为水军目前的最高将领，秦臻得知道这个。

沈安在出标题。

再纯粹的武人，御下再精彩，可若是对大海的认知不够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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