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出门。

“哦！”

他前脚才出往，屋子里就欢腾了起来。

“苏晏，你本日可是出头了，要宴客！”

“对，包相可不爱夸人，本日你得了夸赞，明日就要飞黄腾达了，要记得咱们在一起厮混过……”

“宴客宴客，往樊楼！”

“哈哈哈哈！”

“樊楼能把苏晏吃穷。”

“那就……那就吃锅贴吧，每人十个。”

“好，要锅贴。顶着夕阳回家，热乎乎的边走边吃。”

“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包拯闪到了边上，看着一群年轻官吏簇拥着苏晏出来，兴高采烈的往吃大户。

“相公，咱们老了呀！”

副使走了过来，有些唏嘘的说道：“看着他们，某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，惋惜一往不复返。”

包拯的眼中也有些茫然之色，随即恢复正常。

“他们正在经历着我们经历过的东西，不过……他们很好，比咱们那时候好。”

“苏晏……相公，在您的身边打杂毕竟是委屈了些，您是什么想法？”

包拯说道：“他还年轻，甚至还有些羞涩，这样的性子出往不行，还是再磨磨。”

副使笑道：“您的身边能接触很多机密，而且您的性子……能磨砺人，苏晏在您的身边待了许久，旁人都眼红了，都觉着该换人了。”

包拯失笑道：“老夫的性格不好，一般人大气都不敢出，苏晏一声不吭，可言行却极为妥当……暂且这样吧。”

三司使，这个职位比之后代的户部尚书都还要自得一些，实则就是宰辅。

能在宰辅的身边做事，这本身就是一种资格和重要的学习机会。

“老夫一直在暗中看着他，只是看不出……本日他这么一说，老夫才创造，这人竟然不吭不哈的……把三司的很多事都摸明确了……”

“相公，这便是有心人啊！”

“有心，可更多的是刻苦。他是苦力出身，得了机会就没日没夜的苦干……”

“那些人爱慕他，总说他的运气好……”

包拯看着夕阳，忽然笑了笑：“老夫从记事以来就觉着自己的运气好，爹娘疼爱……等爹娘往了，才创造运气实在都是假的。比运气更厉害的东西就是本事。你一身本事，运气再差也磨不烂你……”

副使点头道：“是，运气就是本事。旁人在嬉戏时，苏晏在做事。旁人在偷懒时，苏晏在做事……水滴石穿。”

两人沉默了一瞬，副使说道：“相公，听闻国外氏要和苏晏联姻？”

包拯摇头道：“苏晏不值当国外氏联姻，此事还是在沈安那边。国舅自苦多年，一朝被松绑，却又患得患失，担心后患无穷，于是就想寻个盟友来安心。可他家是后戚，重臣他不敢往接触，武将更是不敢，最后不上不下的沈安最合适，于是就便宜了苏晏。”

这话他说的很是坦然，一点也不担心沈安被人举报。

副使笑道：“相公，这是运气还是本事？”

先前说运气就是本事，现在副使却用苏晏的婚事来问包拯。

这有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思。

“还是本事。”

包拯淡淡的道：“苏晏刻苦，人踏实，若非如此，沈安怎会高看他一眼？他不高看苏晏一眼，曹家怎会看中苏晏？你说说这是不是本事？”

“相公卓识，这确实是本事。”

……

苏晏顶着夕阳回家，进了巷子后，那些街坊见到他都在笑。

“苏晏，你媳妇呢？”

“苏晏，某这里有个远方的侄女，你爹都说好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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