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周身气流涌动，看不出悲喜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，空无一物的脸就这么俯视着叶无缺。

数息后，冰冷死寂的声音终于重新响起。

“意志遵循于秩序。”

“我之所作所为，便是遵循因果之道。”

“从因开始，到果结束，从来如此，一直如此。”

仙土意志似乎给出了一个说法。

闻言，叶无缺看向仙土意志的目光这一刻慢慢变得奇异，甚至多出了一种莫名的……怜悯！

这种目光。

就如同之前他看向画皮可儿时，一模一样。

“秩序？因果？”

“为进入羽化仙土的所有天才生灵种下诅咒之力，就算其中有人可以顺利的活着安全离去，下场也必定极惨，生不如此！”

“羽化仙土赫赫有名，乃是难寻的造化，可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只是一个骗局？”

江菲雨透着一丝冷意的声音响起。

仙土意志的这番解释简直就是鬼扯，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，其实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冰冷与杀戮。

“从一开始，你就想要埋葬掉所以生灵？”

“不止是这一次，上一次，上上次，无数次，每一次羽化仙土开启，你都在幕后下黑手，不放过每一个生灵！！”

江菲雨的言辞变得犀利起来，而且她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，美眸深处涌出了一抹哀伤与苦涩无力之意。

仙土意志高高在上，不为所动。

“这是秩序，不可违逆。”

“我掌控羽化仙土……亦不可违逆！”

“进入羽化仙土，就要有觉悟。”

仙土意志的声音响起，依旧冰冷死寂，可却带着一种让人心中发寒的颤抖之意。

它才是羽化仙土真正至高无上的存在，掌控一切。

江菲雨沉默了！

事已至此，已经没有什么好说了！

这个仙土意志才是最后的黑手，它直接承认了一切，没有丝毫要狡辩和隐瞒。

那么接下来，等待她和叶无缺的会是什么？

只会是死亡！

毕竟没有生灵可以完好无损的走出羽化仙土！

漫长岁月以来，皆是如此。

这一刻，江菲雨虽然感觉到了难掩的寒意，可却没有什么过多的恐惧之意。

仙土意志的可怕，根本不是她可以反抗的！

恐惧已无用。

似乎只能……认命！

但不知为何，江菲雨却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前方负手而立的叶无缺。

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！

他似乎早已经洞悉了一切，否则又怎么直面仙土意志，点破了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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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……真的不怕么？

还是与自己一样，已经彻底的认命？

只是想要在临死之前得知真相？

江菲雨想不明白，但似乎已经不重要了。

“你掌控羽化仙土？”

“你才是主宰整个羽化仙土的最高意志？”

可就在此时，叶无缺淡淡的声音却是再一次响起，带着一种莫名之意。

感慨！

惊叹！

以及……怜悯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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